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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2)





  她正有一茬没一茬乱七八糟地想着,举在他面前的手指尖忽然被人捏住。

  陶枝愣了愣,睁开眼来。

  男人的手指有些凉,捏着她的指尖拉过来一点儿,然后拢在掌心里,轻轻地握住。

  指间交缠,陶枝心猛地跳了一下。

  江起淮微微倾了倾身靠过来,将她怀里的抱枕往上拉了拉,隔在中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中间似乎只有一个柔软的抱枕作为遮挡。

  江起淮下颌靠着抱枕,连带着半个身体的重量似乎都跟着压上去了:“枝枝,我一直喜欢你,”他额头往前抵了抵,眉眼收敛着看着她,目光幽深而绵长,声音听起来低低的,有些闷,“想重新跟你在一起。”

  第71章 咕噜噜 狗逼!

  客厅光线黯淡, 只沙发旁立着的落地钓鱼灯散发出明白色的亮,厨房灯没关,透过线条简单的软隔断点亮了客厅另一端大半个空间的影。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吐息间的气息顺着柔软的沙发靠垫雾气般缭绕着包裹上来, 仿佛带着滚烫热气, 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

  连空气都是烫的。

  陶枝觉得江起淮新家的暖气和以前的那个旧居民楼相比, 也实在是给得太足了些。

  她指尖揪着抱枕角的花边边, 下巴压进去,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睫。

  他睫毛其实应该是没有她的长的, 却浓浓密密的, 读书的时候经常看得她心痒得很,让人很想揪下来几根研究研究。

  陶枝盯了一会儿,才匆匆别开视线, 他垂着头,嘴巴也跟着捂下去, 小声说:“你就很没诚意。”

  江起淮轻轻揉了一下被他抓在手里的那只手指肚,虚心求教道:“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轻轻的力道揉捻着她的指尖, 陶枝整个人一麻,想说的话瞬间被从大脑里清得一干二净。

  江起淮跟没察觉到似的, 很耐心地说:“现在不能接受也没事, 你要多久我都等。”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着她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捻。

  小姑娘的手跟男人不一样,明明看着细细的全是骨头, 捏在手里触感却软得跟面团似的,让人舍不得松开。

  就像她整个人一样。

  江起淮不受控制地想起很久之前,将她拥入怀中时的温度。

  柔软温暖的,就好像轻轻抱着她, 甚至只是看着她,心里的那一块黑洞洞空着的地方就已经被全数填满了。

  陶枝终于忍不住抽了抽手,她舔了舔嘴唇,将抱枕又往上拽了拽,大半张脸遮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别等了。”

  江起淮顿了顿,看着她。

  陶枝眨巴了下眼睛,声音被闷在抱枕后头:“也没什么好等的。”

  江起淮的呼吸滞住了。

  他半晌未动,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还在缓慢地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好半天才开口:“我以为我得追上几年。”

  陶枝早就已经被他的榆木脑袋闷得没脾气了,她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你要是想再追个几年,我也不是不可以配合。”

  江起淮低着眼笑了一声:“晚了。”

  他忽而抬手,将两个人之间隔着的那个碍事了好久的抱枕一把扯掉丢在地上,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往后带了带。

  陶枝手臂被她拽过去,连带着半个身子都跟着往前靠,她额头撞上他的锁骨,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被人轻轻地捏住后颈,脑袋往上抬了抬。

  江起淮覆在她颈后的手指缓慢上抬,指腹划过脖颈处细腻的肌肤,穿过发丝扣住后脑,陶枝微仰着头,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只看着他低垂着靠过来的眼睫。

  唇瓣被人轻轻咬住,舌尖抵着唇缝温柔而细腻地舔舐,像是耐心的狼一下一下地敲响木门,等待着里面的白兔开启门扉。

  他和第一次的时候蜻蜓点水一般的小心触碰截然不同的,深入而绵长的吻她。

  陶枝顺从地张了张嘴,男人扣在她脑后的掌心重重地往前按了按,大张旗鼓地登堂入室。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掌心灼烫,指尖用力地扣住柔软的手背。

  陶枝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很轻的一声呜咽。

  而这声音像是催化剂一样,不停地挑拨着他脑子里那根紧绷欲断的理智神经。

  江起淮长腿微曲,膝盖抵住沙发坐垫,身体跟着前倾低下来,将她整个人压进沙发里。

  他缠着她手指的那只手抬了抬,扣在她头顶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力气太大,陶枝手指从他的指缝中逃出来,没忍住挣了挣。

  江起淮感觉到了,他动作停下,小心地撤出刚刚侵占的根据地,抬起头来。

  他有些顾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太突如其来,她是不是不喜欢。

  舌尖还残留着柔软地被牵扯着勾出又卷起的微弱痛感,男人近在咫尺的喘息灼热滚烫,陶枝从耳尖到耳根都是红的。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平躺在沙发上自下而上看着他,认真问道:“你真的没发烧吧,会传染的啊。”

  她声音娇娇的,带着喘息和细微的哑。

  江起淮再次低下身,头埋在她脖颈间,闷闷地笑出声来。

  陶枝平复了一下呼吸,指尖揪着他衬衫脊背处的布料,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他没说话,抵在她耳畔的呼吸一点一点慢慢地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