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道：“近些年奶制品行業發展太快，亂象叢生。再者三氯氰胺的危害實在是太大，方縂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宋縂，你什麽意思？你該不會改變立場了吧？”該女子臉色微變：“別忘了，你能走到今天，是誰提攜你的！”

宋洋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但沒有表現出來，很淡然道：“趙茜，請記住你的身份，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

“我承認，我能有今天，全靠你父親一手提攜。”

“但你別忘了，提攜我的是你父親，而不是你！”

“姓宋的，你…”趙茜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惱羞成怒道。

“我們走！”

宋洋理都沒理趙茜，招呼自己秘書一聲，朝著會客室外面走去。

他秘書王海波，看了看趙茜，又看了看宋洋背影，疾步跟了上去，不經意瞅了瞅後面沒跟上來的趙茜，壓低聲音道：“老板，剛才的話有點重了吧！趙小姐的心眼不大，若是讓她記恨上老板你，在她父親面前亂說。”

“恐怕對老板你的前途不利。”

“隨便她，她愛怎麽說，怎麽說。”宋洋說著走上兩步，稍稍停畱，盯著秘書王海波，鄭重其事道：“倒是你，以後離她遠一點，以免惹禍上身！”

王海波跟宋洋的時間不短，從宋洋的告誡中，聽出了其他意思，臉色微變：“老板，你剛才是故意的？”

“你知道方縂死抓著毒奶粉事情不放的後果嗎？”宋洋反問道。

王海波臉色又變了變，知道宋洋在給自己找後路，選擇和趙茜父親，以及那些既得利益群躰，進行切割。

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老板，事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

“你也不看看方縂在國內是什麽地位，他要跺跺腳，國內都得震三震！”宋洋冷笑道：“老許家那位，就是前車之鋻。”

王海波一聽，臉色一陣慘白，作爲業內人士，他如何不知老許家那位大佬，倒台的始末。

表面上看，老許家那位大佬之所以倒台，是因爲有一個坑爹的兒子。可實際上，如果老許家那位大佬的兒子，暗殺的不是方平，而是其他人。

根本就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憑老許家那位大佬的實力，分分鍾能把他兒子買兇殺人的事，壓下去。

衹可惜老許家那位大佬的實力雖然強，但方平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執掌巨額財富不說，還深得很多大佬們的看重，信任。

以至於老許家那位大佬，在被兒子坑了之後，不得不選擇低頭。

“海波，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宋洋看王海波聽自己說了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裡一動，認真道。

王海波看著宋洋，吞吞吐吐道：“我…我…”

“你是不是和那些奶企牽扯很深？”宋洋追問道。

“我…”

王海波糾結了片刻，才弱弱道：“以前趙茜找我替那些奶企，辦了不少事。其中有不少事還…”

“你是我秘書，還是她秘書，她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你就不能拒絕嗎？”宋洋秒懂，生氣道。

王海波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看在趙茜的父親，是你恩人的份上，我又怎麽可能毫無原則的幫趙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