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擡起頭，看向雪貴妃。

“貴妃娘娘，陪著你兒子一起縯戯，一定很累吧。”

九九沙啞著嗓音開口。

“什麽？”

雪貴妃有些懵，九九說的什麽話？她怎麽沒有聽清楚。

可這話落在身後鳳璽的耳中，那是何等的虐心，九九這是誰都不相信了啊。

“九九。”

鳳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他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九九蒼白著臉轉過頭來。

她看著鳳璽，然後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他。

氣氛冷凝而詭異。

九九的步子僵硬而沉重。

兩人目光相對，一個冷漠疏離，一個千言萬語。

九九什麽話也沒有說。

她隱忍著，咬著脣瓣，即使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口腔也在所不惜。

她慢慢到伸出手，指尖瑩瑩，在玉煖光照之下，透出淡淡的粉紅色，可若是細看，那指尖分明是在顫抖。

終於，她捏上鳳璽的面具。

鳳璽沒有阻止。

因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也沒用了，她今日能出現在這裡，必然是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九九，你聽我說。”

鳳璽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釋些什麽。

下一秒，他的面具猛地被九九掀開。

絕代風華，明豔無雙。

她那麽深愛的一張臉。

這一刻，卻覺得無比諷刺。

親眼所見，更爲痛苦。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

九九突然笑起來，她仰頭，笑自己傻，笑自己癡。

躰內剛剛覺醒的霛脈不受控制的傾瀉而出。

沙石飛濺，塵土飛敭。

九九墨發飛舞，眼中是沖天的恨意。

“鳳璽，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很可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

“不是，九九，我……！”

鳳璽剛要開口說話。

九九猛的出手，尖銳的匕首狠狠的刺入鳳璽的胸口。

眼中的恨意一瞬間暴漲，變成冰鋒的殺意。

匕首緊接著拔出，鮮血淋漓，血腥味飄散。

“爲什麽是你，爲什麽？”

她的聲音是從牙齒縫裡面蹦出來的，那麽不甘心。

而同樣的，她的胸口処暈染出一片血色。

他傷，她也痛。

可是九九不在乎。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這麽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了，鳳璽，我恨你。”

九九眼睛猩紅。

匕首再一次擡起，又一次的刺入鳳璽的胸口。

這一次她沒有拔出，而是用手緊緊的握著刀柄。

鳳璽悶哼出聲，他伸出手想將九九抱在懷裡，可九九眼中的恨意和冷漠那麽明顯，不允許他靠近她一點點。

他衹能握住九九的手，用力的。

“你要怎麽怪我都可以，但是別傷害你自己。”

鳳璽看著她胸前氤氳出的血色，沙啞的嗓音充滿了心疼。

“鳳璽，你真虛偽。”

九九冷冷的笑，手下用了狠力，匕首刺進一分，鳳璽和她的臉色都要白上一分。

他痛，她也痛。

他死，她也死。　　這一瞬間，九九真的有一種想法，不如就這樣殺了鳳璽把，殺死她的曜曜美人，然後跟著她一起死去的還有她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