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芫正在鍋屋裡刷碗呢，顧錦承磨蹭到了蕪芫的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劉氏進鍋屋的時候瞧見，掩嘴一笑，走到蕪芫的面前：“蕪芫丫頭，賸下的我來做吧，天色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錦承這小子也不容易，自從有了孩子後，孩子晚上折騰，恐怕沒怎麽和蕪芫丫頭親熱吧。

“娘，這就賸下這點了，我來就好。”

劉氏沖著蕪芫眨眨眼：“行了，快去吧，錦承小子等著呢。”

蕪芫轉頭，就瞧見了身後直勾勾盯著她看的顧錦承，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劉氏後，就將顧錦承往外推搡著：“傻大個，你乾啥呢？讓娘看笑話呢？”

顧錦承將蕪芫的手放在掌心，無意識地摩挲著，口中低喃著：“想娘子。”那眼中的炙熱差點將蕪芫燙壞。

“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也不想著些正經事。”蕪芫說著，臉頰紅撲撲的，瞧著十分可口。

顧錦承將蕪芫抱在懷中，低喃著：“瞧見娘子才想。”

蕪芫的心撲通跳了一下，嗔了他一眼，下一瞬，顧錦承就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屋內走去，蕪芫驚呼一聲，趕緊伸手摟住顧錦承的脖頸。

杜娘從屋內出來時，瞧見的就是顧錦承轉瞬消失的身影，瞧著那急切的模樣，她也隱約能猜出是乾啥去了。

她輕笑兩聲，捏了捏懷中小團子的臉蛋：“你爹和你娘忙著給你造妹妹去了，你就委屈點，喝點鹿奶得了。”

杜娘說著，就去找劉氏去了，劉氏聽說了來意，趕集將之前存下的鹿奶拿了出來，小團子喝著鹿奶，眼睛忽閃忽閃的，纖長的眼睫像是蜻蜓的翅膀似的輕顫著。杜娘歡喜的緊，一時禁不住笑出了聲。

劉氏瞧見了，笑著道：“杜娘這般喜歡孩子，怎麽不生一個？”

“我倒是想生，可我一個人哪裡能生得出來？”

劉氏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可又不知道怎麽彌補。

杜娘意識到了，笑著與劉氏道：“嬸，別放在心上，這緣分的事情強求不來，你不用擔心我。”

劉氏看了杜娘一會，瞧著杜娘是真的沒放在心上，一顆心也就松了下來。

劉氏忙活好了，叮囑了杜娘早些休息，也就廻了屋。

劉氏離開後，杜娘又逗弄了懷中的孩子一會兒，擡眸看了一眼屋外的星空，忽然想到，若是儅年——

她的孩子怕是都能跑了！

杜娘抱著小團子站了起來，頗爲無奈地道：“可憐的寶蛋兒，你爹娘今晚恐怕沒空搭理你了，你就跟著杜娘我睡吧。可真是便宜你這個小包子了，杜娘我可是活脫脫的大美人。”

顧錦承得了機會，自然將蕪芫狠狠折騰一番，等到能入睡時，已經過了子時，蕪芫的眼皮都睜不開了，還是顧錦承給她清洗的身子，翌日一大早，蕪芫就被吵醒了，隱約間聽到了顧錦承的呵斥聲：“別吵，你嫂子昨晚累了。”

蕭林滿目曖昧地看著顧錦承：“老大昨晚是不是很舒服？嗯？”

顧錦承白了蕭林一眼，沒有廻答他的問題，拎起他的衣領就朝著外面走去：“我有些話要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