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四下安靜，周四奶奶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面色一片慘白。

王錦瑜含笑看著周四奶奶：“周四奶奶怎知這東西是從你的房間搜出來的？”

周四奶奶訥訥不言，王錦瑜轉頭看向周雅：“六姑娘，這是否是你丟失之物？”

周雅走過來看了一眼，剛想開頭說話，就聽周二奶奶厲喝一聲：“雅兒！”

周雅轉頭看向周老夫人：“祖母，這確實是我丟失的玉如意。”

周二奶奶氣的胸前起伏不定，往後周老夫人衹怕要將二房給記恨上了。

“好，好，真是好！”周老夫人說著，在衆人沒有意料到的時候，甩手給了周二奶奶一巴掌，直接將周二奶奶甩到了地上跪著。

周靜月愣了片刻後，反應過來了，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這會兒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高傲，哭著道：“祖母，這事情是月兒一時糊塗，與娘無關。”

“我們周家怎會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蕪芫在一邊冷眼看著，她看的明白，周老夫人這氣雖然是對周四奶奶和周靜月撒的，卻是沖著她來的。

“來人，將七姑娘關起來，罸抄《女戒》十遍，周四奶奶教女無方，禁足兩月。”

周老夫人話落，屋內就響起一道聲音：“等等。”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蕪芫的身上。

周老夫人的眼睛微微眯起。

“老夫人想怎樣処置府中的人，蕪芫沒法過問，不過，蕪芫的兩個妹妹被府上冤枉，在周老夫人懲罸府上的人之前，是不是該給蕪芫的兩個妹妹道歉？”

屋內安靜了下來，充溢這詭異的氣氛，落針而聞聲。

“好，好，好！”一臉三個“好”字，不知道說的是這件事情，還是在說蕪芫：“老四媳婦，七丫頭，道歉！”

周四奶奶一怔，萬沒有想到老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周靜月嚷了一聲：“我不道歉，憑啥讓我給這個低賤的丫頭道歉？她不配！”在她看來，蕪菁是周雅的人，若是她跟蕪菁道歉，那就等於向周雅低頭。

“道歉！”周老夫人厲喝一聲，嚇得周靜月一哆嗦，這麽些年，她還從沒有見過祖母發過這麽大的火。

周四奶奶是個明白人，她忍了忍走到了蕪菁和二丫面前，梗著腦袋，道了歉，轉頭瞪了周靜月一眼，周靜月看了一眼周老夫人嚇人的神色，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過去道歉。

蕪芫這才覺得心情順暢多了，帶著妹妹就要離開，卻聽到周老夫人道：“慢著。”

周老夫人給楊媽媽使了一個眼色，楊媽媽會意，走到蕪芫面前，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傷了兩位姑娘的毉葯費。”

蕪芫看著那張銀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擡眸看著周老夫人，幽幽道了一句：“周老夫人還是用這銀子堵住悠悠衆口吧！”

話落，蕪芫領著幾個人離開。

身後傳來周老夫人暴怒的聲音：“好一個狂妄的丫頭！”

蕪芫沒有廻頭看，這周家，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老夫人，您息怒。”楊媽媽道。

周老夫人轉頭，冷冷地掃了一眼周雅和周二奶奶，“你生的好女兒！”話落，擡腳走了出去：“楊媽媽，我不想在這城裡再見到那丫頭！”

楊媽媽歛眉：“奴婢曉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