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蔣氏的嘲諷，蕪芫的面上半分笑容也無，清冷眸光暗含銳利與恨意。

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害得她九死一生，害得她孩子早産，害得她另外一個孩子甚至沒能瞧一眼這個世界，她竟然還敢說老天不長眼？老天若真是長眼，就不該讓她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禍害別人！

“你笑夠了嗎？”良久，蕪芫才開口。

察覺到那話語中的清冷，蔣氏毫不在意地挑眉：“怎麽？你終於決定要殺我了？”

對她來說，死都比待在老沈家那種地方要好的多，想到這幾日她在老沈家過的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她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死在自己的手裡！

“很好，你要是想殺我，就來吧，雖然驍樂很喜歡你，可他若是知道你是他的殺母仇人，還能喜歡你嗎？”蔣氏說著，大笑起來。

蕪芫的眼睛微微眯起：“蔣氏，你不配做一個母親。身爲母親，不是擔心孩子的生活，卻想著怎樣讓孩子陷入兩難境地，你這種人就活該受罪！”

蔣氏的面色一白，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你以爲我一直就是這樣？我要是像你一樣，一開始就生活安穩，我會急功近利、千方百計想要過的更好？我是被逼的！若是可以，我也想和驍樂好好的生活，可是不能，你們不讓我好過！”

蔣氏說著，踉蹌了幾下，又跌坐在了地上，癡癡地笑了，瞧著蕪芫的眼底滿是厭惡。

“沒有人不讓你好過，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是你將自己逼到了這樣的境地。蔣氏，原本沒了腹中孩子，你至少還有驍樂，是你，一點點將驍樂從你的身邊推開！”

“不，不是這樣的，是你，都是你，是你不讓驍樂與我一起廻去，是你從中阻撓我們的感情！”蔣氏面目猙獰。

“有件事情，你或許不知道，那日，驍樂已經決定跟你離開，衹是未與你說，本想第二天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後面的話，蕪芫沒有再說，臉上勾起嘲諷的笑。

蔣氏一怔，眸光漸漸放大，“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驍樂已經選擇了你，卻是你自己又一次傷了他的心，將他推開！驍樂說的沒錯，他沒有娘，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娘！”

蕪芫說著，撐著身躰上的難受，緩緩下了炕，顧錦承想要去扶著，卻被蕪芫握住了手，蕪芫在蔣氏的面前停了下來，將蔣氏悔恨驚慌的模樣攬在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眼底帶著嗜血的光：“蔣氏，我本能生下一對雙子，卻因你，一死一生，你說該怎麽辦？”

蔣氏緩緩擡眸，看著蕪芫的眸光有些迷茫，似乎不太明白蕪芫的話似的，就在這時，蕪芫忽然彎腰，趴在蔣氏的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

蔣氏疼的齜牙咧嘴，慘叫連連，想要推開面前的人，卻被顧錦承按住了手腳，根本就動彈不得。

蕪芫一口一口地吸著蔣氏的血，恨不得將她的血肉吞進腹中，來緩解心中的恨，濃烈的血腥氣息在脣齒間蔓延，衹讓她覺得惡心，她一用力，從蔣氏的脖子上狠狠地撕下一塊皮肉來，一口吐在了蔣氏的臉上，噴了蔣氏滿臉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