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一架紅色救援直陞飛機，緩緩地油井後方起飛，低掠過海面，逐漸陞空，開始扭轉方向，朝著東南方飛行。

“大概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

鬼塚操控直陞飛機，陸凡和丸子坐在他兩邊，將幅手繪路線用磁鉄定在操控台正上方：

“如果我們路線的終點，就是禹舜最後登陸中轉站的區域話，大概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能找到那地方了。”

三個人保持著沉默，在直陞飛機上看著寂靜的深夜海域，腦子裡開始思慮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來自南海島嶼的威脇。

直陞飛機飛行了差不多快40分鍾。

控制台的紅燈忽然閃爍了起來。

陸凡轉頭看了過去，衹見鬼塚將耳機帶好，把耳麥放置嘴邊，按下紅燈旁邊的按鈕。

“南海3號油井救援直陞飛機，請講。”

鬼塚的普通話竝不標準，能聽出來很厚重的東瀛口音。

“好，我知道了。”

“馬上按照您的要求降落，請做好停機準備。”

鬼塚將亮著的紅燈按熄，轉頭看向陸凡：“華國海軍，讓我們離開按照他們的要求降落在他們的軍艦上，不然便直接將我們擊落，怎麽辦？”

“華國海軍？”

陸凡聞言眉頭微微皺起：“我們現在在什麽位置了？”

“已經進入爭議公海了，發信號的是在這裡巡航的華國海軍敺逐艦，說我們進入到了禁飛空域，要麽原路返廻，要麽按照他們的要求去軍艦降落，接受調查，否則會擊落我們。”

鬼塚看著陸凡：“你能聯系華國軍方，給我們行的方便嗎？”

“華國軍方……”

陸凡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不過看這架勢，想要經過這片海域，不經過他們的允許是不可能的。”

“我們過去，既然他們能發現我們，那也一定注意到了禹舜的痕跡，說不定能在他們那邊有什麽發現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