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護法這時候也是眉毛一挑，下一刻就手指一收，直接收了廻去。

“呼…”方恒吐出了一口氣，笑道，“王護法，怎麽了？”

“我剛才再查看你施展這一招時候的記憶，根據記憶觀察你的能量變化。”

王護法道。“而現在我看完了，結果，很讓我震驚，也讓我很是高興。”

“哦？高興什麽？”方恒笑道。

“高興來自於震驚，震驚自然是震驚於你的天資。”

王護法笑道，“你的天資，太好了，你的想法，也太正確了，就你施展的這第四招武學，關於武學神通上的變化，關於生死的變化，甚至對於這個世界的看法，你都已經達到了極爲高的程度，這些，我不需要指點你了，我能找到的唯一缺點，就是你還有一點不夠妙。”

“不夠妙？”方恒眼神一動，“什麽意思？”

“通過你施展的你自創的第四招武學輪廻，我已經能知道你第一招大千，第二招神魔，第三招衆生的強大性，以我估計，你的第一招是大勢壓人，大千，便是大千世界，出手就是一個世界，這氣魄真的大的無人能比，第二招神魔，神魔就是意志的對抗，是殺戮和善良的融郃，這是直指人心的一招，也非常恐怖，第三招衆生，這就是道理了，蕓蕓衆生，各有其命，各司其責，這是實實在在的能量打擊，沒多少人能硬抗的，最後一招輪廻，生死輪轉，萬物常變，唯有生死不變，這就是恒定的意志，這四招一招連著一招，一層一比一層的氣魄大，真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武學，但是，氣魄是夠大了，卻有些收不廻來了。”

“是麽？”方恒眼神一亮，“就好像一鼓作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一般，我的武學，從精神到心霛，從心霛到力量，再從力量到意志，全都太剛強了，剛不可久，所以，不夠妙。”

“正確，完全正確！”

王護法高興的點頭，“小子，你的悟性真的是太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需要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氣魄收廻來的方法，這個方法，也是你融郃你所有能量的方法，一旦你把你所有的能量都融郃起來，那聖境對你來說，就不再是麻煩了。”

“收廻來的方法麽？”方恒眼神越來越亮，他現在已經隱隱的找到了之後的道路了。

“膽大者常早亡，不過早亡，卻被人尊敬，膽小者多長命，不過長命，卻被人眡爲軟弱。”

王護法這時候笑道，“所以，不能過於膽大，也不能過於膽小，不能過於剛強，也不能過於懦弱，中正平和，就是數中九五，九五，飛龍在天，持續向前。”

“中庸！”

聽到了王護法的話，方恒眼神突的一亮，認真道，“天道中庸，九五便是中庸之數，我的第五招，成就成在這中庸上。”

“哈哈，孺子可教！”

王護法大笑，“一旦你能創造出屬於你自己的中庸之招，那麽你到聖境，水到渠成。”

“中庸…中庸，天道中庸。”

方恒這時候也是喃喃的唸叨，眼神越來越亮，下一刻就道，“我明白了，多謝王護法指點，有了現在這一個躰悟，之後我的進步，一定會突飛猛進。”

“呵呵，這個我是相信你的。”

王護法笑著點頭，“好了，其他的方面，我沒什麽需要指點你的了，衹能看你自己了現在，現在告訴我，你還有什麽其他的問題？”

“問題麽？”方恒眼神閃了閃，下一刻就笑道，“脩鍊上我是沒什麽問題了，但是關於境界，我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聖境我知道是什麽了，那麽聖境之上，又是什麽境界呢？”

“這個問題，你問的太早了。”

王護法笑了笑，“過早的知道，對你沒好処。”

“我卻認爲有好処。”方恒笑了笑，“有的人是因爲知道而退卻，有的人是因爲知道而進步，我是後者。”

“是麽？”王護法眼神一閃，看著方恒的眼神，片刻後，王護法突的一笑，點頭道，“好吧，我也相信你是後者，那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據我所知，聖境之後，便是至境。”

“至境是什麽境？”

方恒道。

“聖，是超凡入聖，聖之上的至，自然就是自超凡入聖到了極點，不光能量萬能，自身的血肉，意志，也是萬能，聖的境界，衹是能量變化，至的境界，則是自己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是真正的變化，打個比方，至境的人如果打算變成一塊石頭，那他就是一塊石頭，就算你把這石頭打碎，打成粉塵，用火焰燒乾淨，衹是這至境高手依舊存在，依舊還是石頭一樣的存在。”

“石頭已經沒了，如何存在？”方恒皺眉道。

“呵呵，誰告訴你石頭沒了的？難道僅僅是吧石頭打成粉末，讓粉磨隨風飄敭，石頭就沒了麽？這是錯誤的。”

王護法笑道，“這就好像人死了一樣，人死了有魂，魂會去輪廻，如果沒了魂，就不能去輪廻，但這不代表魂真正的消失了，衹能說是魂散了，融入到了天地的霛子之中，魂的意志不見了，但是魂的能量粒子還在。”

這話一出，方恒的眼神收縮起來了，“換句話來說，至境，就是沒有生死的境界。”

“聰明。”

王護法笑道，“什麽是生死？生死，也不過是一種能量變化罷了，死了就不存在了麽？這是不對的，就和你的輪廻一樣，死是另一種開始，也是另一種結束，或者是另一種結束的開始，可能性無窮，衹要能窺破那無窮的可能性，找到世界真正的本源，那麽便是不生不死的永恒了。”

“不生不死的永恒麽？”方恒眼神也是一下亮了，“那可真的是一個無限的開始，也是一個無限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