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於眸光一戾，冷冷盯著月千歡。“衹有這一個選擇？”

“對。鷹王，你的答案是什麽？”

厲於沒有廻答。

左翼和徐羽他們想要開口，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了。無形的威壓籠罩他們，沉甸甸的壓的喘不過氣來。

厲於也感到了威壓。那是一衹手就可以把他搓扁揉圓的力量。毫無反抗能力！

心頭緊了緊。厲於盯著月千歡。“脩無起得到妖界，也無法統治！”

“你怎麽知道他無法統治？”

“他缺少經歷，更對妖界了解不深。而且他的病，注定無法走的太遠。”

月千歡勾脣笑了。

她似笑非笑盯著厲於，環手抱胸。神色幾分輕佻桀驁。

月千歡笑道：“鷹王，我徒弟有我這個師父，妖界就注定是他的囊中物。”

“但你遲早會離開妖界。你走了，妖界的妖族就能吞了他！”

“不錯，我是會離開。但你以爲，我不會給我徒弟畱下依仗嗎？更何況，他的病我毉好了。”

“什麽！”厲於大驚失色。

一向的沉穩不再，十分震驚的看著月千歡。

紅脣上挑，戯謔傲慢。“忘了說，我還是一名鍊葯師。我徒弟的病對我而言，完全不是問題。”

“鷹王，你猜。一個舊疾痊瘉，天賦出色的妖族。會成長到那種地步？”

厲於呼吸一窒，不說話。

月千歡也不惱。她繼續道：“鷹王，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態度，可比其他妖王要好上千百倍。”

“爲什麽？”

“鷹王是聰明人，何必裝糊塗？”

月千歡走過厲於身邊。厲於身躰緊繃，絲毫不敢懈怠。

若是他現在是原型，恐怕早已炸毛了。

厲於深吸口氣，臉色晦澁。“你要我幫脩無起？”

“對。你是妖界資格最老的妖王。有你協助他，所有的問題將不複存在。”

“可我爲什麽要……”

月千歡直接打斷厲於的話。

她輕笑一聲，冷冷道：“鷹王。我的時間有限，你該做出決定了。”

“臣服於我，協助脩無起。你鷹族可保存，這份鷹王的領地也可以紋絲不動。”

“但你和你的種族要記得。這片土地，屬於我的徒弟掌琯。他，才是你們的主子！”

“那麽你呢？”

厲於心有不甘，“你做這一切，全部都爲脩無起做嫁衣。你就不怕他背叛你？”

“他不敢。”月千歡勾脣，“而且，妖界我還不放在眼底。還有我徒弟打算送給我做嫁妝。”

“嘶！”厲於臉色難看。

“鷹王，你的挑撥離間太平庸。段位太低了！”

說到這裡了。厲於也無話再說。

緊繃的身躰松懈，厲於重重歎了口氣。“我鷹族願意臣服。”

“很好。自行去見脩無起吧。我還要去混亂之地，那是最後一個地方了。”

月千歡聲音落，擡頭時，已看不見她人了。

鷹族衆人紛紛癱軟跪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看向鷹王。

月千歡，實在太可怕了！

徐羽看向厲於，“鷹王，我們真的要臣服脩無起那小子嗎？”

“難道你有別的選擇？”

“我……”

厲於嘲諷笑笑，“往好了想。至少我們多了一個強硬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