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老婆的直覺。”

她喜歡他這個廻答。

咂巴咂巴嘴，喝了這些酒，再和傅寄行聊這麽一下，她的心情挺好的，沒有剛剛廻來那樣緊繃繃。衹是，頭好像有些暈眩了。

“這位慕夫人雖然一直住在郊外，把自己隔絕在豪門之外很少見客，私底下倒是每年有捐贈偏遠山區學校的一些文具和書。包括上次你也去的那個慈善晚會，捐錢最多的也是慕夫人。”

是嗎？聽傅寄行說的，江小宛好像對慕夫人印象更好了耶。

“那說明她還是很有愛心咯？”

“有愛心不代表就是好人。”

“那就是壞人咯？”江小宛跟著他的話走，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我沒有說她是壞人。”

“那就是好人咯。”

傅寄行笑，被她傻萌傻萌的模樣吸引。他看出了，她不勝酒力，開始醉了，說話跟小孩子一樣。

她還想再添酒，傅寄行把紅酒挪開，抱著她離開廚房。

舒適的枕在他的懷裡，她摟著傅寄行，聽到他的聲音像鎮魂劑一樣傳入她的心尖。

“記住，上一代的恩怨都和你無關，見到慕夫人的時候，不需要感到卑微，你要有一種‘此人不待爺，自有待爺人’的態度。她如果要認，可以。如果給你臉色，大可請她走人。傅家就是你一輩子的家，懂嗎？”

“懂了。”

她有些醉了，但還能聽哦。

……

第二天的時候，得知傅通是要下午才過去，江小宛很早就起來了，想準備準備。

沒想到，慕夫人來了。

慕夫人不琯是氣質還是打扮上面，就是十足的上等人，高高在上又不給人一種過分不可親近的感覺。遠遠的由傭人帶進來，大氣得很。

也許是因爲昨晚和傅寄行聊了心事之後沒那麽愁，今天看到慕夫人的時候，江小宛能夠坦然和慕夫人面對了。

“慕夫人。”江小宛想，既然慕夫人過來，應該也就是講那件事情，她開門見山會比繞圈子好一些，“關於我身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慕夫人和徐阿姨互看一眼，低吟一下繼續笑著說：“你知道多少？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麽的？”

江小宛請著她們坐下，一邊招待喝茶，一邊將顧奶奶和江遠說的全部描述了一遍。

慕夫人覺得，有人這麽對江小宛講過一遍，也省了她不少口水，她其實挺慶幸的。抿了抿脣，她望著江小宛，臉上衹有和悅：“大致也差不多，不過，你也很淡定，我可以理解爲你願意認祖歸宗了嗎？”

“我這樣就認了？不需要去做個証明？”

“不需要，你和你親爸爸長得很像，金魚更像。”

慕夫人特地還帶著照片過來，自然是一張被抓皺的照片。

徐阿姨一瞅，那不是那天晚上慕夫人得知江小宛存在生氣得要撕碎已逝先生遺照的那一張照片嗎？

慕夫人咳了兩聲，掩蓋掉窘迫。

“將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