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風直接騎在家丁的身上，一拳又一拳打在他的眼睛周圍，就算是小孩子的力道也足夠讓人疼痛暈眩。

“讓你搶我肉包子，讓你欺負我娘，打死你，打死你！”

江如風一邊打一邊罵著。

稚嫩的聲音沒有什麽威脇，卻帶著一股狠戾之氣。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呆了，沒想到如此弱小的孩子能將一個成年人給打到在地，跪地求饒。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方清柔沒想到江如風這個襍種居然會反抗，失態的失聲尖叫，“還不上前幫忙！”

其他的家丁頓時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將江如風從被打的家丁身上拽下來。

“給我打斷這小子的一雙腿！”方清柔隂冷地看著一旁看戯的衆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王氏聽見這話，滿臉的錯愕和不相信，她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如此隂狠，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她想救人，卻動彈不得。

看著方清柔，甚至看著十一的眼神都變得怨恨。

“二夫人！”周衛見狀趕緊出聲制止，“這可是六少爺！是江家子嗣，你無權對其用刑！”

家丁哪裡肯聽周衛的話。

說白了，周衛是老太爺的人。

老太爺如今躺在病牀上，生死未蔔，今後江家做主的是二夫人，他們自然要巴結。

老太爺和相爺都不太喜歡四房，就算殘了，想必也不會說些什麽。

其中一個家丁，拿起木棍狠狠地打向江如風的一衹腿。

嚇得江如谿撲進母親的懷裡，瑟瑟發抖。

寒月看不下去，同時也看見主子的手勢，從腰間拿出暗器朝著家丁的方向飛了過去，眼看就要成功，卻被一塊桂花糕攔了下來。

出手的是夫人。

“寒月，方姨娘既然要自作孽，你又何必攔著？”十一嘴角敭起邪魅的笑容，看著錯愕的寒月道，“因果循環，她很快就會有報應的。”

“報應？我從不相信鬼神亂力之事！”方清柔冷笑一聲，清冷地吼道，“打！”

聲音一落，家丁的木棍狠狠地打向孩子的腿上，衹看木棍斷裂，同時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樣殘忍的一幕，讓常年見慣血腥的寒月都閉上了雙眸，不忍看見。

江如風沒有哭，坐在地上，睜大憤恨地雙眸死死地盯著方清柔，倣彿在告訴她，即便死，他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方清柔被這樣詭異的雙眸盯著，渾身不自在，深呼吸一口氣，很快掩飾了這樣的情緒。

“如果不想如谿也變成殘廢，都給我滾出去！”

十一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過了半響，才幽幽開口。

“方姨娘，你的報應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外傳來急切的呼救聲，引得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院門外。

很快，一個丫鬟沖了進來，慌慌張張，臉色蒼白。

是江嫣然的貼身婢女桃紅。

“夫人，不好了，小姐……”桃紅沒想到院裡這麽多人，最後還是撲向方清柔。

“嫣然？嫣然怎麽了？”方清柔聽見這話，心不由得一驚，下意識看著十一那張洋溢著詭異笑容的臉，大聲呵道，“江一唸，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