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莫菲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Charles更是被莫菲一連幾個沒什麽問得愣住了，他要怎麽開口給莫菲解釋。

聽見響聲的莫向陽，拿著報紙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一身狼狽的Charles，眉頭緊皺，似乎已經猜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請坐！”莫向陽朝Charles點點頭。

比起莫菲的失魂落魄，莫向陽相比起來要鎮定得多。

Charles搖搖頭，走到莫菲面前，眼眶裡佈滿血絲，莫菲看到他白色的襯衫還有乾涸的血跡。

“莫菲，歗他？”Charles蠕動嘴脣好幾次，吞吞吐吐都沒說出說清楚。

莫菲越來越著急，手指握住樓梯扶手，逼自己冷靜下來。

不會有什麽事，不會的！

“歗出事了！”

莫菲睜大雙眼，手上一個用力，長長的指甲活生生從肉裡斷下來，鮮紅的血很快就冒出來……

莫向陽剛走到沙發邊，就聽見Charles這樣說，一個站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幸好有沙發支撐著他。

“你說什麽？”莫菲甯願相信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我不願聽到是南風歗出事的消息。

Charles冷靜下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他一下飛機，直接奔到莫菲這兒，爲的就是讓她有一個心裡準備。

“昨天晚上我們和唐門的人火拼，歗身上的毒性突然發作，再加上他手臂受了槍傷，所以我們在撤退的時候被唐門的人分成兩部分。”

莫菲聽著Charles說一字一句都不放過，她不想聽到裡面有任何關於南風歗不好的消息。

“然後呢？”莫菲問道，就算表面冷靜，可是聲音卻顫抖得不成樣子。

Charles知道莫菲聽不懂英文，好半天都說不清楚，最後乾脆拽了旁邊的手下，給莫菲解釋，他自己背對著莫菲，眼眶猩紅。

“南哥們坐的車被唐門的人堵住，車身爆炸，再加上唐門的人一直拿著槍對南哥和雷頭兒，所以……”

車子爆炸！

槍！

莫菲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拽住眼前的男人，眼淚啪啪的掉下來，十分激動沖著他喊道：“你告訴我，南風歗怎麽樣了？他現在在哪兒？”

男人被莫菲的哭聲嚇到，沒說完的話堵在喉嚨裡，還沒說出來。

Charles走到莫菲面前，將男人扯到一邊，他摟住莫菲，心疼的看著她痛苦不堪的臉。

“莫菲，你冷靜一點，歗沒有死，他沒有死。”

沒有死？莫菲停下哭聲，抓住Charles衣服，連話都說不出來。

莫向陽聽到消息後，連路都走不穩，拄著柺杖顫巍巍的走到莫菲和Charles面前，嘴脣抖動。

“你快說，阿歗究竟怎麽樣了？”莫菲說不出的話，莫向陽都替她問了。

Charles抿了抿乾燥的脣，擡起猩紅的雙眸，將眡線從莫菲身上直接轉到莫向陽的身上。

“歗沒死，死的是另一個人！”Charles沉沉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