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菸繼續說著。

“可是李悅怡和秦涵不想放過我，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件事情來詆燬我，還有我的媽媽，我媽媽都去了那麽久了，她們還要那樣說她，我不服氣，後來我終於下定決心要查了，可是查出來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說到這裡，秦菸渾身顫抖，幾乎不能自抑。

“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樣子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明明都替媽媽報了仇的，我明明已經把秦涵趕出江城，我明明已經把李悅怡送時了監獄，可是爲什麽，爲什麽他們卻告訴我，最後害我媽媽的卻是他……”

李越皺著眉頭，聲音低緩的問：“是誰？”

“不，我不相信，我絕不相，肯定是李悅怡想拆散我們，肯定是，可是她做到了她做到了，我們分開了，我們分開了……”

說到這裡，秦菸悚然一驚，猛的張開眼睛，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如同一衹鬼一樣。

臉上還掛著淚痕。

她看到李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奮筆疾書的不知道在寫著些什麽，而她卻滿臉的淚，滿身的汗，就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一般，而這一場夢那麽清晰，那麽深刻，就像是把她這幾年的人生又重新過了一遍一樣。

那麽悲慘，那麽刻骨銘心。

她呆愣愣的坐著，不發一語，李越卻擡頭，目光犀利的盯著她問：“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秦菸呆愣的問。

“害死你媽媽的人。”

秦菸抿了抿脣不說話。

“是你最愛的南司辰對不對？”李越冷聲問道，“他是怎麽害死你媽媽的？”

秦菸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從椅子上站地起來，可是她的腿卻在發軟，差點跌倒，李越及時扶住她，“你恨他嗎？”

“我……”秦菸有些茫茫然。

她恨他嗎？

她不知道，她一點也不知道。

“你在糾結什麽呢？他害死了你的母親，難道你還愛他嗎？”李越盯著秦菸，聲音很淡很淡的說道。

“我如果，恨他的話，就不會做噩夢了嗎？”秦菸堅澁的開口問道。

李越卻沒有廻答，衹是輕笑著問：“你相信我的專業水平嗎？”

秦菸茫然的點了點頭。

“你先廻去吧，縱然是要治療，也不會一次就能治好的，我們慢慢來，你今天太累了。”李越看著秦菸說道。

秦菸點了點頭，整個人卻有些茫然，她真的要去恨南司辰嗎？

如果恨了他，她就可以不用做噩夢了，她的孩子就能夠平平安安的降生了，她伸手撫上自己的肚子。

可是她恨不起來，他們在一起那麽久，無論是哭是笑，無論是痛苦還是甜蜜，那都是他們的過往，証明他們相愛過。

要她怎麽去恨一個給過他愛情的男人？

秦菸走在路上，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剛才從馬路那邊走過時，她看著是紅燈的，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居然變成了綠燈。

來來廻廻的車子在馬路上飛速行駛，她居然都沒有看，依舊呆愣愣的往前走著，突然一輛車飛速行來，差點就要撞到她，她驚恐的向車子看去，想要跑開的，可是路中央到処都是車子，她慌亂之餘，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