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捅刀子？

囌凡沒有明白方希悠的話。

她是在楊思齡這件事上犯了錯誤，沒有預估到後果，可是，這和捅刀子，是兩碼事啊！怎麽——

見方希悠盯著自己，囌凡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嫂子，我沒有奢望你會原諒我，可是，我從沒想過害你和我哥。你說我在背後捅刀子，我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囌凡解釋道。

方希悠冷冷一笑，看著囌凡，道：“難道沒有嗎？”

囌凡的心裡，似乎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一直被壓抑著，憤怒，還有傷心，如同巖漿一樣在心裡奔湧，卻無法噴發出來。

她靜靜坐著，許久，一言不發。

方希悠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不會原諒你，囌凡，永遠，都不會！”

說完，方希悠就走向了門口。

“有必要這樣嗎？”囌凡站起身，對著方希悠道。

方希悠停下腳步。

“我說過，我沒有期待你會原諒我。你要不要原諒，這是你的自由，可是，我要向你道歉，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我不會因爲你不原諒我，就儅做什麽事都沒有，就躲避——”囌凡道。

方希悠轉過身，看向她。

“說的很好，囌凡。口才，真不錯。”方希悠打斷她的話。

囌凡看著方希悠。

“可是，我告訴你，想要在這個圈子裡生存，靠的，不是你的口才，不是男人對你的憐愛，靠的，是腦子。”方希悠說著，走向囌凡，“你，有嗎？”

囌凡的身躰，震了下，她不可置信地盯著方希悠。

方希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怎麽會——

“如果離開了他們的保護，你覺得你還能做什麽？”方希悠站在囌凡面前，道，“沒有了漱清，沒有了逸飛，沒有了阿泉，你覺得你囌凡，能做什麽？”

囌凡呆住了，盯著方希悠。

“嫂子，你，你怎麽——”她說。

“我，說錯了嗎？”方希悠道。

“你爲什麽要這樣？”囌凡問道。

“我衹是實話實說，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方希悠道。

“什麽事？”囌凡問。

“你知道爲什麽阿泉會這麽爽快地給漱清讓路嗎？”方希悠道。

“爲，爲什麽？那，那不是首長的安排嗎？怎麽——”囌凡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就算是首長的安排，阿泉如果不同意，也是要出問題的。可是，到了阿泉這裡，恰恰一點問題都沒有出，順利的不得了。你，知道爲什麽嗎？”

囌凡，搖頭。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是，事實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囌凡，阿泉，是爲了你，爲了你才給漱清讓路的。”方希悠道。

囌凡，驚呆了，盯著方希悠。

“你，你，說什麽？”她問道。

“阿泉，爲了你，把自己的前途，讓給了漱清，明白嗎？”方希悠道，“他爲了你，一直向漱清妥協。”

囌凡的嘴脣，顫抖著。

她不相信，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