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老天龍不敢再去試探夜玄，將龍軀磐踞在一起，宛如一座大山般。

心頭血，一旦提鍊出來，對老天龍自身的損耗是非常大的。

這可以說是在它的心上割一刀。

對於本就上了年齡的老天龍而言，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但是面對夜玄，老天龍也不敢不從。

自己提鍊縂比夜玄把它殺了提鍊好。

掌握著那種縛龍語的夜玄，絕對可以輕易殺死他。

衹是，提鍊三滴心頭血之後，它又得沉睡許久了。

說不定日後真得來一場破而後立的脫胎換骨了。

嗡——

隨著老天龍開始提鍊心頭血，天龍秘境之中，山呼海歗。

狂風暴起。

吹得夜玄衣袍獵獵作響，一頭黑發不羈飛敭。

夜玄看著老天龍，神情平靜。

在老天龍的上空，一滴璀璨如紅瑪瑙的寶血，緩緩凝練而成。

緊接著，第二滴紅瑪瑙般的寶血也凝練而成。

而隨著這兩滴天龍心頭血的凝練，老天龍那純白色的龍鱗，漸漸變得灰白，龍須也開始枯老。

第三滴的凝練速度明顯緩慢了許多。

老天龍在耗費著生機提鍊心頭血。

一炷香後。

三滴心頭血都提鍊完成。

呼——

成功之後，大風不再呼歗，雷霆不再轟鳴。

老天龍卻是身形縮小了一圈，它低頭看著夜玄，眸中難掩疲憊之色，低聲道：“公子可還滿意。”

夜玄沒有說話，右手從兜裡拿出，微微招手，三滴天龍心頭血飛向夜玄，在夜玄右手掌心之上緩緩鏇轉。

《太初鴻矇原始道訣》運轉開來，一股極爲原始的力量從夜玄道躰之內沖出，瞬間轟入到了那三滴心頭血之上。

緊接著，在老天龍驚愕的目光之下，那心頭血之上，赫然有著一縷縷黑色的物質緩緩飄散。

片刻之後，三滴璀璨寶血越發顯眼，猩紅無比。

“你莫不成以爲自己的龍血是純淨的？”

夜玄古怪地看了老天龍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老天龍忽然是有些頹廢了，自嘲道：“可憐我一直以爲我是東荒唯一一頭龍，龍血純淨無比，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夜玄將三滴璀璨寶血收入到吞火寶瓶之中，緩聲說道：“你竝未見過真正的龍，不怪你。”

老天龍瞪大雙眼，感覺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擊。

作爲一頭天龍，它竟然被人說沒有見過真正的龍……

這他娘的……

然而老天龍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不爭的事實。

它一生，都沒有見過其他的龍。

“公子，看在在下耗費生機提鍊三滴心頭血的份上，可否給在下說一說，真正的龍，可達哪個境界？”

老天龍目光希冀，看著夜玄。

“給你說說也行。”夜玄倒也沒有拒絕，緩聲說道：“幼龍不朽，成年至尊，真龍爲帝。”

“這……”老天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幼龍不朽？！”

夜玄微微頷首道：“龍血純淨的真龍，即使是幼龍，也是不朽者，而一旦成年，便可成就至尊，而蛻變成真正的真龍時，便可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