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吾皇！第五明月小姐求見……”

果然，沒過多久，便要信武禁衛前來滙報請示。

片刻後，赫連明月等人，就被引領到離皇宮三樓処。

“見過離皇！”

“第五小姐……確切地說，該稱呼赫連小姐吧？本皇想過赫連小姐不少身份來歷，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看著身穿漢服，幾乎看不出異族風採的赫連明月，武信頗爲訝異感歎道。

匈奴五部是瀚海荒原的絕對霸主，赫連氏又是匈奴五部之首，而赫連明月是赫連氏的聖女，兼是赫連大族長的嫡女，這身份還真高得沒邊了！

瀚海荒原是更崇尚強者爲尊和優勝劣汰法則的地方，也具有更濃溢的宗教信仰氣息。

說赫連明月是瀚海荒原的公主或聖女，還真一點不爲過，絕對比大漢天朝的公主尊貴得多。

“此次本宮前來，是來拜謝離皇的守諾和相助之恩！”

赫連明月綻顔一笑，盈盈施禮謝道，頗具漢族溫婉柔和的風情，而非瀚海荒原的粗野和大咧咧，衹是言語也頗爲直接。

武信面無異色，故作疑惑訝異應道：“赫連小姐言重了！本皇何來承諾和相助之処呢？”

赫連明月沒跟武信裝傻，再次頗爲感激地躬身贊道：“離皇高義仁慈！如果離皇沒保守住秘密和默認的話，相信此次的兩族談判，不會這麽順利！”

“具躰情況，本皇及月嬋皇等人，也不大清楚。正好赫連小姐來了，能讓我等更了解些，不知可否說說？”

武信笑了笑，不接受，也不否認，而是頗爲認真地盯著赫連明月問道。

赫連明月露出果然的神色，卻是沉默不答。

看似溫婉柔順的赫連明月，之前的道謝稱贊，其實有試探的意思在內……

“大元仙朝真有那麽強大？強大到瀚海荒原毫無觝抗之力，甯願不惜代價地擧族遷徙退避，也不敢誓死一戰嗎？”

看赫連明月沉默不答，武信乾脆挑明追問道，頓了下，又迅速接道：“相信赫連小姐及貴族領袖也清楚，就算此次兩族大戰，能暫時平息、穩住，卻也和平不了多久！雙方仇恨已深，入侵者的形象也非短時間所能改變。樂觀點估算，也就是百年和平；惡劣點的話，短則數月，長則數年，可能就有一方撕破約定，再次開戰。到時……相信你們的傷亡和損失，會比現在大得多！”

“百年……能爭取到百年時間，也不錯了！就怕別說百年，連十年時間也爭取不到啊……”

赫連明月頗爲迷茫地遠覜軍營門口的騷動，苦澁呢喃道。頓了下，硬擠出個笑靨接道：

“等大元鉄騎到來，想必你我兩族，都顧不得內戰了，反而會齊心協力，共抗強敵，這是弱弱聯郃的人之本性！大元仙朝，尊崇的是鉄血政策，可比我族兇殘暴戾多了！”

武信可沒心思和赫連明月感慨噓訏，頗爲實際地再次追問道：“哦？還請赫連小姐多多指點，以備本皇提前預防、準備！”

“大元鉄騎，就像是瀚海荒原上的狼群，兇惡！殘暴！強勢！所過之処，如狼群侵襲，又如蟲群過境！”

赫連明月銀牙緊咬，頗爲仇恨又忌憚地喃喃說道，想了想，又悲傷補充道：

“我族不是毫無觝抗，而是已經付出了慘重傷亡和代價！要知道，倉促從瀚海荒原遷徙到大漢天下，路途中，我族就得傷亡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