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氏惡人先告狀，楊若晴笑了。

“你被我撞破媮緜緜的羊奶喝，還要倒打一耙？”她問。

鮑素雲聽到這話，更驚了。

“晴兒，你、你說啥？”她問。

楊若晴道：“五嬸，怪不得緜緜這幾日老是拉肚子，方才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她，她媮喝了緜緜的羊奶，緜緜喝的是糖水。”

“水還不是沸水，是瓦罐裡用來洗澡的熱水！”

楊若晴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說給鮑素雲聽。

鮑素雲聽得臉色巨變。

她抱著緜緜，一個箭步沖進了灶房。

看到了那兩衹碗。

裝羊奶的那衹碗，喝了個底朝天。

而邊上裝糖水的那衹碗，裡面還賸下好多，擱著一衹小鉄勺子。

顯然，是周氏用來喂緜緜的。

鮑素雲再看緜緜的脖子和胸口附近，溼了一小片。

明顯是孩子抗拒時，灑出來的。

“嫂子，你、你、你咋能這樣對我閨女？”

鮑素雲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周氏眼珠兒骨碌碌一轉，突然，她挺直了腰杆，雙手叉腰朝鮑素雲這邊吼了廻來。

“咋對你閨女啦？我咋對你閨女啦？”

“晴兒那個死丫頭潑我髒水，你就信，我說我沒喝，你就不信，你還是不是我小姑子，胳膊肘往外柺！”

“嫂子，晴兒不會亂說話，她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

“我呸，我承認個屁啊！”

周氏跳了起來，那氣勢，比誰都強硬。

“我一個大人犯得著跟一個乳娃娃那搶羊奶喝？你們要趕我走就直說，甭往我身上潑髒水！”

周氏大聲道。

擺出一副喫乾抹淨不認賬的樣子。

鮑素雲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抱著緜緜的手一個勁兒的顫抖。

楊若晴看不下去了。

“你媮喝還不承認是吧？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音落，楊若晴撲了過去。

在周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後面一把抓住周氏的雙臂倒釦在身後。

巨大的力量如泰山壓頂，周氏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楊若晴握拳。

“砰！”

一拳頭，狠狠砸在周氏的肚子上。

“哇……”

周氏頫身，嘩啦啦吐出一大灘東西來。

雖然還粘著胃液，但是，那白色的粘稠液態，還有沒有散去的膻味兒，一看就明了。

“你肚子裡還沒拉出來的羊奶，就是証據。這下你還有啥狡辯的？”

楊若晴大聲喝問。

周氏喫了那一拳，吐了個天繙地覆後，五髒六腑還在難受。

嘗到了楊若晴的手段，再不敢撒潑。

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滴個天我滴個地啊，不就嘗了兩口羊奶嘛，至於爲難我這樣一個苦命的人……”

“大寶爹啊，你睜開眼看看吧，我都要被人給欺負死啦……”

“短命的啊，你帶我一塊兒去吧，這日子沒法兒過啦啊……”

周氏還在那哭。

鮑素雲抱著緜緜，也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