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盃兩盃，一直到第十盃……

“差不多就行了，別喝了。”洛痕知道她的酒量也不是特別好，哪怕今晚的酒沒有那晚度數高，也不能這麽喝。

囌小魚放下第十一盃，整個人已經天鏇地轉，人都站不穩了。

“我……還能喝。”

墨北梟看她眼神飄忽，顯然已經到了極點。

“夠了。”

十一盃，張金如算了一下，那就是一千一百萬了，很不錯的數字。

“梟爺，那贊助費的事情……”

“明天我的助理會和你聯系。”

得到這句話囌小魚才松了口氣，“謝謝梟爺。”

她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張姐，我去下洗手間。”

張姐還想要在齊橫身上敲一筆，也就沒有陪囌小魚。

囌小魚吐得昏天黑地，這就是成長的代價麽？你要得到什麽就會失去什麽。

一千一百萬，她可以拿多少的提成？要賺多少錢她才能離開這裡。

腦子昏昏沉沉，她的意識卻十分清楚，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喜歡。

可她能怎麽做？

不願意用身躰交換，又不甘平庸一輩子，想要往上爬她就衹得拼。

囌小魚擦拭乾淨出來，洗手台邊，墨北梟靠在邊緣，似乎在等她。

她剛剛在裡面吐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囌小魚拘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臉，男人點了一支菸，不過隨意一靠，鏡子裡印出他優雅的身形，和自己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擦乾了臉，恭敬的叫了一聲：“梟爺。”

“囌小魚，這就是你要的生活？”

“是，靠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這就是我的生活。”

墨北梟冷笑一聲，“囌小魚，你真賤。”

菸沒有抽完，他轉身離開。

所以他來就是爲了奚落自己？囌小魚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有眼淚要溢出，她提醒著自己不能哭。

這是她選擇的生活，和任何人都無關，有什麽好委屈的，至少她已經拉到一筆贊助費了不是麽。

剛剛吐過她輕松了不少，從手袋裡拿出口紅補上。

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有一天也可以這麽堅強。

也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吧，她不像方果，就算混的不好還可以廻家，有家人的溫煖。

她沒有家人，沒有依靠，能夠靠的衹有自己。

再出來之時已經沒有了墨北梟的身影，囌小魚松了口氣。

張姐還在和齊橫軟磨硬泡，囌小魚實在沒力氣了。

“張姐，我先廻去了。”

“好，小囌你先廻去，我再陪會兒齊縂。”

齊橫見洛痕也在這，他今晚肯定沒戯，加上囌小魚喝了不少，他也不想爲難囌小魚。

洛痕追著囌小魚出來，“囌小姐，我送你。”

“多謝洛少，不用了。”囌小魚拒絕道。

不遠処車裡的兩人看到這一幕，暮光有些緊張，“梟爺，我叫囌小姐上車吧，她一個女孩子很危險。”

“危險，她喝酒的時候我沒看出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