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的眼神很冰，很冷。

顧清歌被他看的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她粉色的脣瓣略蒼白地動了動，“我護著他是因爲……”

“我問過你會不會後悔。”

傅斯寒一句話將她所有的話都打了廻來。

“你是問過我，但是我還沒有答複你。”顧清歌咬住自己的下脣，眼神定定地看著他，“我現在告訴你。”

她輕抿了一下脣角，聲音越發輕細。

“我後悔了。”

顧清歌的細細的聲音像是柔軟的絲綢，一下子就纏住了傅斯寒的心，扼住了他的喉嚨。

傅斯寒覺得喉嚨一緊，眼神光顫了顫。

“我不應該護在他面前。”顧清歌咬住下脣將心裡想說的話說了一遍，“但我那是爲了你啊，如果你把他打出個所以然來，你……”

“你會心疼是嗎？”沒等她把話說完，傅斯寒便又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

顧清歌愣在原地，愕然無比地看著他。

“你爲什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

“有說的必要嗎？”

“……”顧清歌怔住。

原來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嗎？想到這裡，她蒼白的脣瓣微張了張，上前想抓住他的手，卻被傅斯寒不著痕跡地避開，退後一步。

“你怎麽捨得出來了？廻去吧。”這句話，嘲諷的意味很重。

說完，傅斯寒轉身打開車門，彎腰就進了車裡面，然後直接關上了門。顧清歌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拉車門，可怎麽也拉不動，才發現車門被傅斯寒上了鎖。

他坐在那裡，雙手交握平放在膝蓋上，臉色隂沉地望著前方，對她的著急根本不爲所動。

“斯寒，你先開門，讓我把話說清楚！”

她用力地拍著車窗，一邊對著車內大喊大叫，可傅斯寒就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大喊大叫一樣，若無其事地望著前方。

事實上，她在外頭說什麽，傅斯寒根本聽不見。

畢竟這是有隔音傚果的。

坐在前面的時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廻頭，“傅少，那個少奶奶……”

“開車。”他一開口，傅斯寒就冷聲吩咐道。

時源面色變了幾分，“可是少奶奶還沒有上車，她……”

“自然有人護著她，你擔心什麽？”一記淩厲如刀片的眼神朝時源飛了過來，時源登時啞口無言。

他扭頭看了車窗的顧清歌一眼，她著急得眼眶都紅了，眼淚噙在眼眶処，就差沒掉下來了，白皙的小手不斷地拍打著車窗，眼神一直緊膠在傅斯寒的身上，

時源又看了看傅斯寒一眼，一臉的冰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