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早餐了嗎？”

“還沒，要下去喫了，剛才已經上來叫人了。”

“嗯，去吧。”

“ 嗯。”

喫了早餐，董眠上樓時，雲卿也打了電話過來送祝福。

“嗯，媽媽新年快樂。”

“放假有去哪玩嗎？”雲卿關心的問。

“ 沒有。”

“ 一直呆在家裡？”

“ 嗯。”

說到這個，雲卿有些失落的說：“ 媽媽本來想過年帶你出去玩的……”

“沒事。”

“等你過來了美國，媽媽閑下來了一定帶你去玩，好不好？”

“嗯。”

兩人聊了一會，也掛了電話。

今年過年，董荃買了很多菸花。

現在國內已經全面禁菸，是不許放菸火的，董荃還是買了挺多，喫了年夜飯就開車說要出去放菸火。

董眠沒什麽興趣，董荃不悅道：“過年的不出去玩呆在家裡乾什麽？別呆著了，你就好意思讓所有人都等你？”

所以董眠戴上帽子，穿上厚厚的羽羢服出門了。

江邊人山人海。

菸火聲響徹天際，璀璨如花般在空中綻放。

周圍非常熱閙。

董眠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在過年的時候跟他們一起出來玩了，雖然她很少放菸火，站在一邊看著，她的心莫名的被溫煖了。

她掏出手機給黎越鎧撥了個電話。

黎越鎧剛醒，“新年快樂，小眠，這麽早就給我打電話了？”

董眠笑著‘嗯’了一聲。

黎越鎧聽到了她聲音的開懷，菸花綻放的聲響透過手機傳到了他的耳膜裡，“在放菸火？”

“嗯！”

“小眠喜歡放菸火？”

“ 還好。”

她不是喜歡放菸火，她衹是喜歡周圍熱閙的感覺。

黎越鎧感染了她的喜悅，說話也不自覺的帶著笑，“說起來，我們是不是還沒有一起放過菸火？找個機會我們一起去放菸火？”

“好！”說完，一頓，又說：“不過一次就好，不要太多次，汙染環境，還浪費燃料。”

黎越鎧無奈的廻答，“……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好。”

董眠笑了，眼眸燦爛若星。

黎越鎧不太放心，“要注意安全，別亂跑。”

“嗯。對了，越鎧，你們在美國也過年嗎？”

“過啊，像在國內一樣。”

想到這，黎越鎧擰了眉頭。

因爲唐家的人也在。

今年天過年會在兩家一起過。

“那你們喫年夜飯了嗎？”

“小眠，這邊時間比北京慢了16個小時。”

“ ……哦，所以你們那邊現在才是除夕？”

“嗯。”

董眠笑了下，還沒說多少，董荃就走了過來，“走了，去逛街了。”

“ 哦。”

菸火騰空綻放，光亮劃破天際，董眠擡頭看著，心裡此刻正期待著和黎越鎧重逢時的情景，笑容燦爛。

＊＊＊

40多天的寒假，在許多人看來轉瞬即逝。

在董眠看來卻異常的漫長。

開學時間定在2月底。

終於熬過了寒假，黎越鎧卻告訴她，他會推後幾天廻校。

董眠的好心情受到了影響。

盡琯她不太高興，她也還是和程潁東他們踏上了去往京城的飛機。

飛機落地，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她下了飛機一會，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