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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这下轮到陆行简傻眼了:“难道不是因为南溪的日记本?”

  “我的个傻儿子喂, 南溪日记本那只是为了堵住她的嘴,难道我要跟她说真相?那她更走不了啊。当时你们都那么小,见过的人看过的事都太少,少男少女怀春也是情理之中,可我们做父母的却不能任其发展,也不想你们以后后悔一辈子。现在你们都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阮文静徐徐道来,陆行简豁然开朗。

  “谢谢妈。”陆行简谢得真情实意。虽然他跟南溪分开了数年,但一点都不亏,分开的时间只会让他更坚定自己的心。

  “谢什么啊。”阮文静拍了拍陆行简肩,“溪溪下来了。”

  陆行简连忙起身迎了过去,阮文静看着自己陡然轮空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陆海丰握住她的手轻声问着:“你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阮文静温柔一笑:“我只说了送南溪走的事,还有他俩的事我是赞成的。”

  陆海丰无奈地说了一句:“你啊......”

  阮文静一笑:“我知道,慈母多败儿。可我儿子已经这么优秀了,感情的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好不好?我们不干涉,该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帮忙。”

  陆海丰一沉吟:“夫人啊,这事没法帮忙啊。”

  阮文静下巴往陆海丰肩上一靠:“对喔,我们这样的企业家根本就办法跟人打嘛,我忘记了。民不跟‘上下两张口’斗,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硬道理。”

  陆海丰更加无奈了:“夫人,当年我要娶你你见我退过半步?”

  阮文静笑得更开心了:“没有。”

  “以前不会退,现在为了儿子一样不会退啊。再说陆家的家产是给他们兄妹俩的,就算有事也不算败在我手上,我就等他们赶紧成家,我好跟你周游列国想想清福。”陆海丰也笑了,眼睛里全是光。

  “还是我老公最棒,爱你么么哒。”阮文静也不管儿子和未来儿媳妇在场,啪叽在陆海丰脸上亲了一大口。

  “那可以吃饭了?”

  “好。吴妈,开饭。”阮文静温柔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是,太太。”吴妈应承着,招呼其他人端菜上桌。

  “南溪、行简过来吃饭了。”阮文静招呼着。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南溪面前盘子里的菜都快装不下去了,阮文静是越看越高兴,越高兴胃口越好,一不小心吃多了。

  吃完饭,阮文静也不留南溪二人,拉着陆海丰去花园散步消食去了。

  “哥,陆爸没有反对我们。”一上车,南溪就主动交换情报了,毕竟在朗苑很多事也不好说太透。

  “溪溪,爸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大致说说看,我们一起分析分析。”陆行简有些不太信。按别人家套路,都是爸跟儿子谈,他家反过来了。

  “行啊,不过你先说说陆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南溪笑着系好安全带。

  陆行简表情有些不自然,南溪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心里一咯噔。

  “妈她是赞成我们的。”陆行简略过阮文静那些打趣他的话,这话真要一五一十地全部向南溪交代,他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太难为情了。

  “陆妈妈赞成我们?”南溪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陆行简的话,话里话外全透着怀疑。

  陆行简是个聪明人,自然一听就懂,于是他也顾不上难为情不难为情了,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说了详尽。

  这下,面红耳赤的一人变成了俩人。

  南溪沉默了好大一会,才糯糯地问道:“陆妈妈真这么说啊。”

  陆行简握住南溪的肩,把人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是,妈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当年的事我自以为瞒得稳稳当当的,都是我,让你那么小就背井离乡。”

  “不是......”南溪竖起手指遮住陆行简的唇,“不是,我的意思是,陆妈妈真的不反对我们,她真的不反对我们,我......”

  南溪突然喉咙一梗,余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泪花在眼睛打着转。

  陆行简心口一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溪溪,我妈没有反对我们,真的,你别难过。”

  “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南溪哽咽着,“还有,陆爸爸也没有为难我,他就是把我的身世告诉我了。”

  陆行简一惊,松开南溪看着她的眼睛,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爸跟你说了?”

  南溪一愣:“你知道这事?”

  陆行简知道瞒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盒子里那张照片上的人,我刚好有过一面之缘,我查过这事,南姨没有跟他传过绯闻,除了有些时间和地点能重合,但不能作为依据。”

  南溪低下头擦了擦眼泪:“这圈子有多少绯闻能是真的?反而有时候越没动静越真。那红盒子不止那张照片,这照片估计是掉在盒子底下,陆爸陆妈没发现,她们只拿走了信物和信。”

  南溪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份dna报告、密封袋装着两根头发,一份南雅写给某人的遗书。

  陆行简面露诧异之色:“我没想到是真的。”

  南溪挤出一个笑,语气里带着嘲弄:“这就是真的。上次杨辉被抓,小区监控莫名丢失,我作为事件中心人物剥离得太过于快,基本没有波及我。虽然整个流程是没错,但还是出奇的快,各大媒体没有得到半点风声,那这么看起来,是不是做这么一个推理呢?是某人在背后帮了我一把?”

  陆行简有些紧张:“溪溪,这事我们可以不用做这个联想的,毕竟在你之前的人生里他都没有参与,不可能事情就那么巧,他能在这事上卡得那么准。”

  南溪似笑非笑:“谁知道呢?说不定此时此刻他就监视着呢?有的人,心里有问题是你想象不到的。”

  陆行简试探着问了一句:“溪溪,你恨他吗?”

  南溪面部肌肉微不可见地紧绷了一下:“恨他?他是谁?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恨?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作为假想敌来恨吗?”

  陆行简握着南溪的手:“溪溪,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南溪慢慢抬起头:“哥,你说我该怎么样?说不恨他,那是假的,假的你知道吗?哪怕我什么都不了解,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就是恨他,因为九峰山葬的是我妈,不是他。为什么九峰山葬的不是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妈死得那么惨,他却可以过得这么好,活得人上人?凭什么?凭什么啊?”

  南溪强忍许久的怒气、委屈、难过一起迸发出来,她双手捂着脸,眼泪如瀑布从指缝流淌而出,她喃喃自语,像是再问自己又像是再问陆行简。